第93章:拒婚与显摆
第93章:拒婚与显摆 (第2/2页)“什么糖炒醋泡的?我听不懂,大小姐,你懂得真多!”百合羡慕小姐好福气。
“是唐朝,不是糖炒的,哎,我怎么和你说呢?大清朝知道吧?在一千多年前,有个和清朝一样的朝代,叫唐朝,我刚才和你说的杜老帽是一个人,就生活在唐朝!”
“你这样一说,我有些明白了,他爸咋就这样老土?给自己女子儿子起这么个名字,叫啥杜老帽!”
“你呀,真是笨得可爱,他叫杜甫,书上老画着他戴着帽子,杜老帽是我送他的新名字!”
“淑霞,在那儿叽叽喳喳做什么?进来!”
“老爷叫你,赶紧的!”百合吐吐舌头。
“爸,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?害得我妈和大管家在那儿专门等我。”
“没大事,就是随便问问,你最近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变化?”黄兴忠要含糊其词。
“变化?你指哪方面?我怎么听不懂?”
“坐下来,爸就问你一句: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?”
“好象没有,至少还没有碰上,爸,你什么意思?是不是两位嫂子要进门,要我给她们腾地方?”一双大眼向上翻,乌黑的睫毛,象鸟羽。
“不是不是!”黄兴忠摆摆手,永远性感的小胡子向上翘着。
“别人都说你比狐狸都狡猾,以前我是不信的,现在我信了,听话听音,你这话里有话呀?”她虎着身子,看着黄兴忠,想从他的眉宇间找到蛛丝马迹。
“你认识郝秀峰吗?”冷不丁黄兴忠这么一句。
“郝什么他是谁呀?”黄淑霞的确想不起来了。
“不知道就算了,别瞎打听,淑翠回来了吗?你九红姐呢?”黄兴忠借故找人。
“蹬鼻子上脸,给他脸了,他以为他是谁?我们肯屈尊降贵,主动和他示好,是他的造化,还端起架子了,等着吧,早晚有一天,我会收拾他,以为有几个臭钱,攀上县长做亲家,就了不起了,无论怎样,他都是把根扎在土木镇泥里的土豹子,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活人,舌头早晚会被牙齿咬到!”郝百声接到从学校中打来的电话,破口大骂,并在夕阳掉地之前的屋子里,来回踱着步。
“爸,你也不必动气,他女儿我见过,没啥了不起的,弟弟也就是在象牙塔里,也就弟弟稀罕她,姓黄的这不是拒婚,而是给脸色看,等我有机会,抓住蛛丝马迹,我不往死里整他,我就不姓郝!”郝汉就是个粗人,很多时候,他不如郝百声,但他说到做到,“可惜了,要是单氏不被灭了,咱还能……”
“这种话不要乱讲,史校长的哥,可是省特派员,要是钟泽那老秃驴攀上这条线,咱爷们儿日月就不好过了,他为何不好好利用他女儿这条政权支线呢?”说到这里,郝百声有些害怕。
史凤琳仍然马不停蹄在追查日特线索,可是它就迷一样消失了,不可能呀,这不是日本人的做事风格呀?如果不是,怎么再也找不到他们,这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查得太紧,他们蛰伏起来了,他们安静不动,他就再也找不到他们,是不是要换个思路?坐在办公室内,双手捧着脑袋,陷入沉思,他立足未稳,这是他最重要的突破口。
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,突然,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,让他惊一下。
“喂,哪位?”
“是我,特派员,沈十一,廖局长让我们行动队撤回来,怎么办?”
史凤扬想不到地方一个小小警察局长,就敢这样和他顶牛,皱皱眉:的确,行动队最近花了不少功夫,但收效甚微,这让他没有办法和廖青云一争高下,“那就依他意思,暂时撤回来,看得这么紧,日本人就藏匿起来,不好找,外松内紧,沈队长,你知道我的来历,只要你好好干,干出点成绩来,我一定向上面推荐你,到时候,你前途不可限量!”
沈十一想冷哼一声,没有哼出来,这种口头许诺就是镜中花,水中月。
“外松内紧,我相信:是狐狸,早晚都会露出尾巴来!”
钱其铁形象不再猥琐,大清早一起来,就象换个人似的,拎着崭新的鸟笼,里面有只漂亮的画眉,衣服是新做的,头发理过,胡子刮过,虽还是那样干瘦,但人精神许多,太阳还在薄雾中挣扎,他就急不可奈。
“爷,怎么啦?拾到狗头金子,还是中了六合彩?收拾这么光鲜,这是要上哪儿?”
钱其铁用眼角夹一下王三木:“嘿,嘿嘿,怎么说的话?看不起你钱爷?我告诉你:人要是发财运来了,山都挡不住,还去山上打柴,挣那几个辛苦钱?你钱爷我上二年走背字运,也曾穷困潦倒过,可你见过我自轻自贱过吗?我情愿过得猪狗不如,也不会下力气挣那数得过来的脚力钱,我还有手艺我都不做,我告诉你:就算吃不上饭,咱这身份也不能跌了,一旦跌了,就再也拾不起来了,做我小跟班的,怎么样?”
“那你一天能给我多少钱?”
“看看,看看,就是小家子气,小人爱钱,大人爱权,谈钱:俗气!能不能高雅点?王三木,我看你就是个土里刨的命,跟着我,从今个儿起,一个月三块大洋!”
“爷!爷!我没听错嘛?你骗我,你自己都没有三块大洋,真有也不够你抽的,你会有三块大洋给我?”王三木把没有钮扣的衣服,往一起交,抱着膀子,一脸不屑。
“去!把身上又破又脏狗皮扒了,省得我看见恶心!”一块大洋,当啷一声扔地上,“等着给我当佣人的排队,你要不来,别耽误事,等着来的人排队!”
“这一块大洋的意思是……?”王三木弯腰追着地上大洋跑。
“赏你的,裁缝铺换身行头,别穿得象叫叫花子,整天跟屁虫一样跟着我,我丢不起这个人!”
“那……那这一块不算工钱?”
“错不了!我能和你计较那仨瓜俩枣?走着?”钱其铁斜眼瞪他。
“您等我一下,就前面这一家,要不呆会儿我上哪儿找你?还你家破木楼那儿?”
“滚一边去!不能够,我搬了,我现在住紫气东来茶馆那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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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…您没骗我?那儿那儿都住着有钱人,就您……如果我没有记错,三天前我还看见那……那人挤兑您,当时你欠人钱,我当时就在人堆里,您给人磕头如捣蒜!那人抽你来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