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
5 第 5 章 (第1/2页)高闻这话恶意太过明显,裴子辰抬眸看他,高闻眼中竟是挑衅,裴子辰却没有半点波澜,只平静道:“高师兄,此庙有异,怕是幻相。”
“对啊!”顾景澜反应过来,瞬间激动起来,大骂出声,“高闻你别找麻烦了,刚才那树妖就是你招惹的,现在你别给大家找麻烦,你看这庙正常吗?赶紧出来!”
“幻相个屁!”
高闻被顾景澜说得激动起来,当即抬手点了一张纸,青烟随风而去,幻境中的烟很难和风向对应,是最简单验证幻相的方式。
看见青烟,裴子辰皱起眉头,顾景澜也是一愣,回头看向裴子辰,有些不确定道:“师兄?怎么回事?”
幻相中的青烟不可能和风对应,这是所有灵剑仙阁弟子学习的常识。
只是说这幻相早已被江照雪调整过,在她的法阵之内,他们的常识没有用武之地。
既然要哄骗他们进庙,她怎么会让他们有发现异常的机会?
若是沈玉清在,或许还能看穿她的把戏,但这群小弟子却根本搞不清楚情况。
江照雪有些得意,看着裴子辰面露难色。
他直觉不对,却也拿不出证据,只能警惕看着破庙。
高闻见裴子辰沉默,得意起来,高兴道:“看吧,这里不是幻相。你们落霞峰的人不进来就算,揽月峰的进来!”
听到这话,旁边揽月峰的弟子都看向裴子辰,顾景澜见状,忙道:“你们别信他的!他傻你们不知道啊?”
那些弟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年长的一位还是抬手放在身前,朝着裴子辰行礼道:“裴师兄,我们还得随高师兄过去。”
说着,这些弟子便逐一行礼离开,只剩下顾景澜还有另外三个弟子站在原地,抬头看着裴子辰:“师兄,我们怎么办?”
裴子辰没有出声。
这庙宇出现太过诡异,他直觉应当是幻相。
但是高闻又验证过,没有证据,他亦不能胡说。
裴子辰想了许久,终于还是道:“既然师父把他们交给我,便不能不管,警惕些,进去吧。”
早预料是这个结果,顾景澜倒也不奇怪,只叹了口气,忍不住低骂:“都是那个蓬莱女君惹的祸,一天天没事找事,师父身边路过条母狗她都要踹一脚,这种人到底怎么修到化神期的?天道不公!”
顾景澜一开口,其他弟子纷纷应和,裴子辰听了片刻,淡道: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
“私下说说,”顾景澜嘟囔,“反正她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裴子辰声音严肃几分,认真纠正,“还有,你当叫她师娘。”
顾景澜听着撇撇嘴,也不敢多说。
江照雪看这少年一眼,也不甚在意,顾景澜说得倒也没错,她之前的确这样,沈玉清身边路过的狗——不管公母,她都想踢一脚。
灵剑仙阁弟子这些年对她没一个尊敬的,顾景澜也算口下留情,她不放在心上。
她现下最关心的,还是裴子辰。
她卧在裴子辰怀中,听裴子辰叮嘱完顾景澜后,带着几人走进庙里,江照雪见状终于放下心来。
她刚才是真怕裴子辰真的放下高闻这些弟子不管走了。
好在现在的裴子辰和书里描述倒还算相似,性情温和,克己复礼,是无论任何时刻,都会拔剑挡在众人身前的大师兄。
只是相比书中,他稍稍多显现出几分人的气息。
比如爱养小动物,有些小脾气,对于自己不满之人,他不说,但也绝不善待。
比如说高闻。
比如说她。
虽然他出声阻止了顾景澜说她坏话,但他若是当真不赞成,顾景澜或许根本开不了口,第一个字就被他压了回去。
这样的性子,对于后来同门诬陷的结果,她倒也不觉得奇怪了。
一个人若当真彻底无私无偏爱无脾气,倒也不至于和人结仇太深。
一个人若是真的只管自己不管他人黑心烂肝,就算结仇,也不会被人算计太深。
唯独裴子辰这样,圣人心肠,又随心所欲,最容易结仇,也最容易算计。
只是书里他是主角,有气运加身,总是化险为夷。
但不知道她干涉之后,他会如何。
譬如今夜,她若拿走天机灵玉,他能活下来吗?
毕竟其他人都死了,他如何活下来?
这个念头在江照雪脑海中一闪而过,随即又抛开他的死活和她没关系,甚至于,他若是死了,她还能放心一些,至少,他掐死她的可能性就没了。
她心里胡思乱想琢磨着,裴子辰抱着她一跨进庙中,她立刻收神,开始感应寻灵阵。
旁边高闻见一拨人进来,笑着嘲讽:“哟,不是说是幻相吗,怎么又进来了?”
“还不是担心你们!”顾景澜愤愤不平,“少找事儿!”
两人一见面,就斗鸡一样吵起来。
吵得江照雪头脑发昏,竟是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裴子辰早已习惯两人吵架,倒也不甚在意,抱着江照雪在一旁坐下,他坐的地方距离阵眼不远,江照雪越发专心,抬手捂住耳朵,认真感知寻灵阵的波动。
裴子辰见她抬着爪子捂住自己耳朵,似是觉得有些好笑,便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江照雪不由得一僵。
虽是夏日,但少年的手很冰凉,带着常年习剑的剑茧,压在她颇为敏感温热的耳朵上,让她有些奇怪。
她不由得扑闪了一下耳朵,裴子辰感觉掌心发痒,轻声道:“是他们太吵了吗?”
没错!
江照雪立刻抬眼。
裴子辰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他们总这么吵,我都有些管不动了。”
这话让江照雪有些意外,她没想裴子辰竟然还会因为这种事觉得累。
裴子辰似乎是能看出她眼中疑惑,笑着道:“当然会累啊,当师兄很累的。不过师父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裴子辰的声音从指缝中落到江照雪耳朵里,语气中满是向往道:“听说师父过去就是大师兄,每一位大师兄都是这样过来,师父可以,我自然也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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