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窃天者仙圣神佛
第79章 窃天者仙圣神佛 (第2/2页)不久之后,门外响起一声通报:“郡王驾到!”
众人向外看去,但见一个年纪三十来岁,相貌英俊的男子昂首阔步,走了进来。
“果真是他!”
李柃认得这个人,他正是三王子淮江郡王!
众所周知,玄辛国是个王国,而非帝国,所以玄辛国主自己的爵位也只是个大王,这是仙门所定,不可僭越。
他的子女当中,是以二王子为嫡长子,继承王位理所当然,余者嫡出或者庶出成才男丁统统都封郡王,坐镇各方,独领一郡,稍次等则为侯爵,封一方城主,统辖方圆数百里之地。
从封号可知,他的封地应在淮江郡,如今值此国内动荡之际,不好好守着自己地盘,而是跑到王城来,显然别有图谋。
“参见郡王!”
几名修士站了起来,毕恭毕敬给他行礼参见。
淮江郡王面上露出了意得志满的微笑,十分满意,但很快又变作诚恳,连忙上前见礼,虚扶道:“众位仙师非我凡俗中人,快快免礼,折煞小王也!”
青松道人挺直身躯,轻轻捋了捋颌下的山羊短须,笑着对他道:“郡王殿下身负王气,乃是天命所归的玄辛明主,我等是为苍生百姓,万民福祉而来,辅佐明主,得享气运,亦是入世修行的一部分,还是尽早定下君臣名分为妙。”
“不错,郡王不必自谦,为着玄辛百姓,不辞辛苦,不惜名声,站出来质疑新王,我等都知道外界对多有误解,此举是为表示我等敬意。”
“哎!”淮江郡王面露感动之色,似是有所感慨,“外人对我多有误解也,还是几位仙师懂我!”
李柃看着他们几人相互吹捧,不由暗自好笑,但看他们的模样,似乎想要在此商量什么要事,也就耐心听了下去。
果然,淮江郡王坐在上首之后,挥退美姬仆役,很快就询问起了王城的驻防和二王子那边的情况。
几人分别禀报,多是涉及王城司供奉和宫中的王族守护者之流。
“然不顾凡人兵卒……虽说凡间争斗,修士为重,但若想要逐鹿天下,还是得以堂堂军阵为主,这么看重修士供奉,难不成是想要阴谋暗算,一口气解决新王不成?”
李柃隐隐感觉不妙。
争天下靠的是内政,大军,堂堂正正,国力取胜,搞阴谋诡计,篡位夺权,才看精锐奇兵的力量。
很快,又听三王子提起了九公主:“我九妹那边如何,道长持我名帖拜访,她是怎么说的?”
李柃心中一紧,就听得青松长叹,愧然说道:“我连九公主的面都没有见着,都是李驸马接见。”
淮江郡王道:“我对九妹虽然了解不深,但也听闻,他们夫妻恩爱,夫唱妇随,想来李驸马是可以为她做主的,他对眼下的局势有何看法?”
青松道人遗憾说道:“在下惭愧,话刚出口,就被李驸马训斥一番,赶了出去,还被其斥为妖人……”
个狗东西,告我黑状是什么意思?
李柃暗怒,但这毕竟也是事实,心中好奇,还是继续听了下去。
淮江郡王面色一变,身上气势变得阴沉无比:“果然,他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么?”
是这样没错,可本来就不是什么人物,有没有必要为这个生气?
李柃暗自腹诽,这郡王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?
大家虽然是亲戚,但还不熟呢。
可青松道人的下一句话,就猛的把李柃拉回了现实:“郡王,九公主似乎不想过多掺和此间之事,但恕我直言,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威胁,毕竟她是修士,而非凡人。
虽然于我等而言,她也只是个炼气前期的后辈晚生,但众所周知,黄云真人对她的宠爱有加,远胜其他后辈,作为当代王族之中唯一的修士,又曾经去过仙门福地修炼,必然人脉广博。
光是看她面子,就有可能招来数名仙门的执事弟子,历练修士,还有那懂得制作灵香的李驸马亦然,他们可是常年都与仙门接触,极具价值之人。
试问关键时刻,他们都站出来明确支持某一方,国内还有谁能够质疑?这可是能够决定正统,定鼎大局的权威,绝不可忽视!”
李柃闻言,心中一惊。
这个人说的……好像还真的有几分道理。
过去先王仍在时,正统性不容置疑,也没有人会过多关注。
但是如今,确立正统的权柄,不经意间就落在了自己夫妻手里,这是一股足以决定许多东西的力量,由不得人不眼红。
从淮江郡王的角度而言,如果他想要逆天改命,登基为王的话,必然要获得九公主的支持。
但他素来与九公主不熟,过去也没有什么机会巴结讨好,如今更像是仓促之间起意,脑袋一热就想争夺国主之位,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。
对此,淮江郡王也只能先探探口风,有所了解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。
但这一探,就探出了个极为不好的消息。
李柃根本不想和他谈什么玄辛国要完的事情,怒斥青松道人为妖人,就赶了出去。
不过既然这对夫妻如此重要,他也不会轻易放弃。
淮江郡王想了想,自认察见症结:“定然要先表示一些诚意。我那二哥只当王位来得天经地义,怕是还没有下血本拉拢他们,我则不然,我可以不惜血本。”
青松道人微微一笑:“然也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淮江郡王魄力非凡,定然能够胜过那庸王,只是不知郡王打算如何拉拢他们?”
淮江郡王自信道:“我淮江郡地大物博,珍奇无数,先送他灵材三件,珍奇若干,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。”
李柃顿时便见,青松道人等人露出了古怪的神色,隐约有些憋笑。
但彼此相视一眼,还是默契的演了下去。
直至淮江郡王离开,只剩下他们几个恭送过后,留了下来,才哈哈大笑。